鏗!
從女孩被反轉的手中,一把銀製的迷你手槍掉了下來,在海岸邊廢棄工廠的地上,發出了不小的聲響,透過小小的鐵窗,還能聽見層層疊疊的回音穿透。
「小鬼,妳好像不是本地人吧?你叫什麼名字?」抓住她的男人問道,粗暴的把她摔倒在地。
「李昭虹。」她答著,站在圍成一圈的男人中央,不為所動。而這時男人們正朝向她步步逼近,將女孩四周圍得密不透風。
「喂,把妳身上的東西通通交出來!」一個男子咆嘯,聲音中帶有威嚇的意味,但是當中夾雜的些許恐懼,卻使他軟弱了下來。
李昭虹不發一語,在男人們的注視下將雙手伸進夾克的口袋,掏出兩把掌上型手槍,其中有一把還是需要上膛的手動式老舊型號。珍貴的古董。金屬撞擊地面,框啷!它們就這麼被她隨手扔落在地。
接著,她把手探入了寬鬆的袖口,扭了一扭,幾把瑞士小刀就順從的滑了出來,掉在水泥地上。
隨著時間過去,女孩從那厚重外套的許多角落搜出了各式各樣、大大小小的武器,而她將它們投擲而下的聲音,也逐漸應和成為一曲樂章。
低頭看著地上的長針短刃,周圍的男人已經略顯緊張的神色,有些人不小心瞥見幾片顏色鮮豔異常的葉子時,甚至還神經質的乾咳了幾聲。他們拉拉身上筆挺西裝的外緣,視線依然警盯著她。
無視於對方滴下的涔涔冷汗,李昭虹不停重複一樣的動作。最後,她終於褪下了那件外衣,在這隆冬時節,現在她身上只剩下一件單薄的皮製無袖背心,但那削瘦的臂膀仍挺直在寒風中,絲毫不見顫抖。
「妳…到底…還有多少可拿?」她無語,慢條斯里的解下繫在腰間的皮帶,連同它上面的短刀和消音器一起拋出,也順便將長褲塞進了皮靴裡。
這時,李昭虹稍稍仰起頭,從窗口欄杆間向外望去,遠方高樓把圓潤的滿月俐落地斬成兩半。
時間正好,分月時刻。
一隻大手用力的按上她的肩膀,使勁的搖晃:
「李什麼鬼的,轉過去讓我們看看妳的背!」
女孩一掙,依言回過身去,眼中閃出了一絲血色的光芒。
殺氣!
他們向後一跳,準備拔槍,但已經來不及了。
瞬間,她扯斷了隱於衣間的飾帶,抽刀一掃,在刀鞘滑落在地的同時,水泥上也瞬時多出了好幾隻手掌。
接著,女孩壓低身體向前一縱,反應過來的男子開始朝她開槍射擊,她一面揮舞手中的刀,一面尋找著力點。鏗鏗鏗!子彈躺在地上仍冒著煙,悉數被她用刀身擋下。
「怎、怎麼會……!」一個人驚叫出聲,話還沒說完,白刃一晃而過,剎那間他就血流不止的倒臥在地。
李昭虹彈跳而起,刷地一聲便又把前方男子的頭給砍下,右腳順勢一踢,正中另一人的腹部,在那人因劇痛倒地不起時,常常的刀刃穿出胸膛刺入,頃刻染紅了衣裳。
她著地後不停下動作,立刻往後一翻,閃過一記肘擊後跳起,差點沒閃過一發子彈,它擦破她的臉頰後便立即墜地。
「唔……」
女孩捂住臉頰,橫劈一刀,斬下了一個男人的手臂後,她把他向前一拉,及時擋下了一陣彈雨。而那個倒楣的男子正是當初把她摔倒在地的那個。
李昭虹站起,冷冷的將屍體丟到一邊,朝剩下的人直直走去。
男人們拿起槍枝發瘋似的開槍掃射,但她只揮了揮刀,那燃燒的金屬也變成廢鐵。她依舊向前走著,臉上不挾帶一絲多餘的表情,一個男子突然一顫,把外套向李昭虹頭上蓋去,接著拔退就跑。她甩甩頭,一刀把它劈成兩截,身體一低向前疾奔而去,抄起一把斧頭便向前扔出,不消幾秒,噁心碎裂聲伴隨男子驚心動魄的嚎叫就,迴盪在這座廢棄的工廠中,久久不曾散去。
她毫不費力的將工廠鐵門關起,在夜晚餘遺的黑暗中,靜靜的朝向內部走去。
「妳…妳不要靠近我!走開、走開!啊!啊!啊……」女孩一腳踩上了他的胸口,把嘴湊近那男人的耳邊輕聲說道:
「鳳凰的建議。不要輕意挑戰『喙聯盟』的權威,那只會讓你們屍骨無存。」
眼見那人已經嚇得口吐白沫,李昭虹聳了聳肩,也不好再多說甚麼,慢慢的拉開大門,走出工廠。
至於她那一堆武器,不知何時,隨後一陣風似的也沒了蹤影。
「妳做的很好,灰鷲。妳還記得要留下一個活口吧!」喀嚓一聲,李昭虹掛斷電話。她──灰鷲,就這麼兀自的矗立在街頭,直到雨滴落下,才一回身,在這喧鬧的夜裡失卻了蹤影。
丫頭和殿主的公告:
說書人之歌--每個禮拜一、三、五更新。
漣漪之海--更新日期不定。
籠--更新日期不定。(丫頭自己填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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籠--更新日期不定。(丫頭自己填)
- Apr 11 Fri 2008 22:31
"籠"──序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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